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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桑的省级医院

发布日期:2013-09-11 11:58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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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doma医院是坦桑的省级医院。位于多多马市中心,周边是三家教堂和一家银行。医院占地不小,没有高楼,清一色的平房。

没有CTMRI,有一台在中国见不着的旧式的X-ray和一台黑白的超声仪。心电图机还行,不知是哪国援助的。这里的医生本领大,诊断疾病只靠经验和徒手检查,我便戏称他们是“武松式的医生”。大小手术,术前只查血常规和HIV,年龄大的病人可加查心电图。这里没有任何的医疗纠纷,每个病人都很尊敬医师。我总在想,坦桑的医生真幸运!

上了一周的班,说每天只上一上午,但每天都忙到下午2点。我经常饿的有点头晕,不想多说话。下了班,做了饭,吃完饭,都是3点多钟,于是我们的午睡时间由原先的12点改到了下午4点。周二是我们耳鼻喉科的手术日,平时我主要值门诊。门诊量不小,每天上午都在二、三十人次,我和医助Mulla,每天都忙到将近2点。坦桑的病人都说斯语(斯里卡瓦语),医务人员讲的是掺杂着斯语的英语,而英语发音是极不标准的。我的天,这一天下来,连重复说带比划的,把我累坏了,也把Mulla累坏了。我想,我该好好学英语了。

这周的手术日,我做了三个手术。第一个是全麻下声带息肉摘除术。病人是个21岁的女孩,双侧声带息肉。插管全麻很顺利,这让我对黑人女麻醉师刮目相看。术前我检查了手术器械,冷光源只剩一个灯泡亮,其他器械没问题。欺负我刚来吗?刚上台,冷光源仅剩的一个灯泡也坏了。病人已插管全麻躺在手术台上。我急坏了,黑人医助和麻醉师站在那,只是望着我。试了试无影灯,位置太深,怎么也照不进去。“Mulla,给我拿旁照灯。”“Doctor Wu,坏了,只有一个,坏了”Mulla用带着斯语的英语回答我。“那拿手电筒来。”“手电筒没有。”我随口便说出了句很流行的英语“My God!”。事后想想,觉得自己英语也挺好。情急之下,想起了新买的手机带着手电筒功能。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,我艰难地完成了我在坦桑的第一台手术。

第二台手术是个甲状舌管囊肿复发的,除了每次剪线需要好几下之外,其他一切都很顺利。但我相信,每个见了这手术剪刀的中国人肯定能笑出声来。剪刀从头到脚生着锈,有条腿还断了一截。我让Mulla帮我换了一把,最终还是需要好几次才能剪断线。这时我想,中国的病人真幸运!

第三台是个扁桃体,本是个小手术,我应该轻车熟路了。可是三天前我是真的纠结了一番的。当时在门诊看到术前检查的结果显示HIV阳性,发自内心的害怕和不情愿,我很想放弃给她做手术。但最终还是决定做了。我带着两层手套小心翼翼地给她做完了手术。回家的路上,心情很是轻松……

——援坦队员 吴建华